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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图压低声音,为了保险还用的柔北语:“小兰王,我再提醒你一次,霍渊是宇文恪的人,为了咱们部落,你不要去招惹他。”

花河叹口气,道:“常宁他确实是宇文恪的心腹,但是人就需要朋友,我若是一天不跟人说话,那得憋死。”

铁图白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话痨。”

乌罗插话道:“我看霍渊为人还不错,倒不像汉人形容的那么可怕。”

花河赞同的点点头,被铁图狠敲了一下脑门。

“愿极乐天保佑,但愿霍渊不会在皇上面前说柔北的不是。”铁图单手抵在眉心,向极乐天虔诚祷告,希望小兰王不要再惹出麻烦来,从小到大每次闯祸,可怜的铁图都要祷告一遍,可是极乐天似乎没怎么搭理他,小兰王该惹事还是惹事,麻烦不断。

花河笑道:“极乐天能管的是天意,又不是人事,与其向极乐天祷告,不如相信霍渊不是那样的人。”

乌罗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连清方才把霍渊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

铁图道:“天吴二将凑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八成皇帝那边又有什么指示,真不明白,区区一次军演,何必要把二将都派来,算起来有十多年了吧,大新皇上对咱们依然戒备十足。”

“十二年。”花河眯起眼睛,看向霍渊离开的方向,表情是难得严肃。

铁图和乌罗互看一眼,默契地不再往下说。

连清坐在高头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霍渊,霍渊神色如常,垂手而立。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可为什么皇上偏是更倚重霍渊,倚重却不信任,哪怕霍渊只是来裙带岭养伤,皇帝都要派他来看着,随时汇报霍渊的动向。

他好歹也是万人之上的右将军,竟被差遣一个看人的活儿,还从长安来到这边塞蛮荒之地,连将军怎么想怎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