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丞流氓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所谓衣冠楚楚,褪下衣服才有感觉。”
饶是任忌这种脸皮比城墙厚的也被他这话噎住,半天才顺了气,笑道:“不要脸的玩意儿。”
赵煜丞没有否认,翻身上马,又道:“你也别笑话我,我已经跟我爹说明此事,枫华和你,长辈可知道?”
任忌突然愣住,这么长时间他从未想过此事,可能是娘从小也实在对他没什么期待,父母望子成龙那点殷殷希望,尽数给了任无双,对他,没逼过婚,没逼过娶,但是,这也不代表老太太就能接受自己带个男人回家。
“你父亲如何说?”他问道。
赵煜丞颇有些得意地道:“我爹倒是没所谓,只说要带去给他看看,恰好那老头毕生所愿就是有个人能管束我,秦公子非常符合要求,简直是量身定制的,绝对没有异议。”
任忌沉默了片刻,突然觉得此事难办又迫在眉睫,抬手打了马屁股一下,道:“滚吧。”
赵煜丞看他烦闷,也没多说,笑了笑便催马离开了。
赵煜丞回了秦府,将马还了杜七。
“小赵大夫今日便回去了?”杜七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怎么说也拖了几日,山中老病妇孺不少,总归放心不下。”
杜七叹道:“医者仁心啊。”
赵煜丞看见他那一脸敬佩的样子,好悬没笑出来,他若是知道今日回去只是为了吊一吊他们家秦公子的胃口,不知道得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神一样的医者仁心。
不过也对,老爹虽然是强制把他丢进山里磨炼的,这些年与京郊百姓有了不浅的交情,真说立刻不干了,心里也过意不去,好说得找个替补顶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