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指尖抚过女孩的毛衣下摆,带来半分痒意。
“你可真是好兴致。”白舟小声嘀咕,却觉得自己多半是无福消受这美景的。
“当然。”羽生大方承认,窗户上的雾水淋漓滴落。
“毕竟,极光是不常见的事物,适合我们珍重的决定。”
晴朗的夜空中星星是那样低,像是要坠落人间的光的种子,他伏在女孩的背上,像一床温暖的被褥。
“你真暖和,舟酱。”里里外外都是,让他情不自禁喟叹,然后闭上眼睛。
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怀念。
虽然羽生觉得自己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开始感春伤秋还为时过早,但当他一手拿着吸管咬开花热奶茶,一手端着白舟吃剩的焦糖爆米花,蹲坐在哈特瓦尔体育馆的休息长椅上时,还是不由心生感慨。
今天是周末,向公众开放的冰场人头攒动,而他只是一名待在休息区的普通游客。
这是他们在芬兰前往北极圈前的最后一站,也是他对赫尔辛基这座城市唯一熟悉的地方。
有多熟悉呢,熟悉到他还记得18年大奖赛的赛前尿检,用的是c区二楼洗手间从左往右数第四个隔间的小便池。
“其实也不用这么细节。”当时白舟正准备喝手里的奶茶,瞬间就停住了动作。
“我还记得当天采样时刚开始没对准,差点没装满整整一百八十毫升的ab样本瓶。”羽生依旧继续叨叨,丝毫不顾忌女孩越发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