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不说话了,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行秋继续道:“太子不是明君之相,他没有能力去收拾官家留下来的烂摊子,纵观诸位皇子,也只有王爷才是那个掌舵的人。”

赵楷怒道:“行秋,你太放肆了!父亲如此宠信你,你不思报君恩也就罢了,背地里竟还如此诋毁他!”

“王爷,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来,朝政如此混乱的根源在哪?”行秋似笑非笑盯着他,“我不是诋毁官家,只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过失,难道您觉得官家在政务上表现很好吗?”

赵楷脸皮再厚,跟赵佶再亲近,也说不出这种昧着良心的话。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可以无视因为赵佶的过失而造成的乱局,却没办法睁着眼夸一句父亲是明君。他是没怎么处理过政务,但也不是傻子。

“但……”赵楷脸色不停变化,满心纠结,“太子并无过错,何况还占据着嫡长的大义……”

他想做太子,这是想当然的事。若是最后坐不上那个位子,以太子对自己的态度,往后的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

但太子又岂是想废就能废的?不见赵佶不遗余力地给他铺了那么多年的路,也没办法开口说一句废嫡立幼,就是因为不合礼法。

除非赵佶能够抛开这些制约,不管不顾地将赵楷推上储君之位。但哪怕大臣们不说,史书上记载肯定不会好看,不管是赵佶还是赵楷,都不想背这样的污点。

行秋凑近了小声笑道:“所以,您必须比太子优秀无数倍,只要您立下能堵住所有人嘴的不世功绩,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