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局面下去,很难说她会不会输光手腕上所有的皮圈。
但她又不想就这么算了,内心挣扎片刻后,还是一言不发地洗起了茶几上的牌。
沈时礼轻瞥了眼开始有些闷闷不乐的池芋,在这次牌局开始后,不着痕迹地给她放了下水,让她险胜了他一次。
因为赢得并不轻松,池芋也没有怀疑是他刻意让了她,灰色的心情登时又明快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戳他?说:“快,愿赌服输。”
“嗯。”沈时礼淡淡点了下头,缓缓摘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机械表,放在了茶几上。
“来?!继续!”池芋信心大增地挥了挥手。
在接下来?的对?决中,她勉强又赢了他?两次,让他脱掉了身上的衬衫,拿掉了腰上的皮带。
而她只是付出了四个皮圈的代价。
摇曳的烛光朦朦胧胧地照在他流畅健美的肌肉上,宛如老旧文艺片的滤镜,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美感在。
借着昏暗光线的掩护,池芋也不似之前那般不敢瞄他身子。
为了证明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还刻意眸光在他?身?上荡了下,然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不过如此的轻嗤。
闻声,沈时礼只撩起眼皮轻掠了她一眼?,便又垂眸洗起了手中的牌。
想着手腕上还剩三个皮圈,身?上也还有一件罩衫可以脱,按照前面的胜负比率,她怎么着也能让他把裤子脱了好嘲笑他?一番,池芋不由抿唇偷笑了下。
然而事实上,直到她耗完手上的皮圈,脱去了身?上的罩衫,也没能再赢他?一局。
“还要继续么?”沈时礼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漫不经心收着茶几上散落的牌,黑眸幽幽觑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