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童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申茶往他手心放了串葡萄,问:“这事你还没说出去吧?当铺里的人都不知情?”
梁小童回答:“还没有,我担心是账本核错了,先来问的小姐。内查的事,还没敢轻举妄动。”
申茶思索片刻,说道:“那就继续瞒着,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说。若是有人真的以为我们没注意账上纰漏,或是碍于舅母的面子放过了他,尝到了甜头,还会继续私拿银子的。无论是谁你都暗自观察着,一有风声不用禀报,可以先斩后奏,先拿人捉脏再说。否则来回都要禀报我,那就太慢了。”
梁小童感激于申茶的信任,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如此事端,她竟然愿意全权交予自己处置,最关键的是,申茶的话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原本他担心万一内查起来,触碰了大夫人的利益,申茶会让他忍上一忍,迟迟不敢动孙家的人。
谁知申茶竟也不怕事,这是在直接告诉自己,绝不会包庇那些人,叫他放手大胆去查。
半晌,梁小童捧着手心的葡萄,说话带了几分低哑:“就照小姐说得做,两日之后若小姐认定不是账目誊写的问题,我一定尽快找到当铺里做手脚的人。到时候把他押过来,任凭小姐处置!”
说完一番话,申茶有些困乏,手掩在嘴上打了个哈欠。
梁小童看天色,该到午休时候了,便没再叨扰,连忙说当铺还有事忙,先退下了。
天气太热,琥珀从厨房取了些冰块,放在地上化着,能稍稍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