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院里,一年购置多少珍贵奇石异植,现在还去改造那好端端的屋顶,别是不想叫人来修窗户,随便找的借口吧?
但申茶没再说什么,原主毕竟是被亲娘寄在府里的。
老夫人过几年时间就到山上吃斋念佛一段,自己寄人篱下的,没人庇佑,还不是任人拿捏?
作为进了孙府的表小姐,日子自然不好过。
她只希望自己这身子骨争点气,别真的一病不起了。
说来也是倒了霉运,申茶穿书时,直接进了原主病体,这几日一次都没下过床。
躺得浑身酸困不说,还得喝那苦哈哈的汤药,简直痛苦透顶。
好在脑中灌注进了书中相关的信息,虽然是不值一提的炮灰角色,提及笔墨不多,细节处更是有很多空缺。
不过她刚好可以趁着这机会好好消化现有信息,病体痊愈后,能够不露破绽地扮演好原主。
就在这时,门外一句迭声呼喊:“夫人来了!”
说话间,一袭红衣从门外闪了进来,身后跟随的丫鬟将伞合拢,将狐毛大氅从她身上小心翼翼取下,拿去屋檐下仔细拍了拍,这才搭在臂间侍立一旁。
大夫人孟氏光是站在门口,一股沁人香气就扑了出来,闻起来轻盈雅致,一看便是上等物料萃取的香。
不必瞧她头顶戴的那些华翠珠宝,就已经将偏院里的人都比下去了。
她大步走过来,见申茶努力支着身子想要起来,因为行动不便身子歪了一下,也没任何反应,满头华翠珠宝是一张冰冷四溢的面孔。
“外甥女,你进我这府里,我吃没亏待你,穿没亏待你,怎么就把自己闹病了呢?”
申茶初听这话,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却没听出潜台词,只好低声说了句:“舅母,大概是天气冷了,我穿得单薄吧。”
她觑一眼舅母脸色,识趣地说,“今后我会注意,不会再着了风寒,病得这样重,惹得舅母操劳,全家担忧。”
这话自然是识抬举的,孟氏听了面上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只捡着床边坐了下来,看了眼空了的药碗:“舅母没有旁的意思,你病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只是眼下有一件大事,被你这病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