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不是让你们回去吗。”
秋君药今日用金冠束起马尾,穿的是蓝白色的常服,很是素净,双腿交叠坐在石椅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玉扇,语气带笑地看着他们:
“想抗旨啊。”
秋景明和秋景和心中一惊,忙否认:
“儿臣绝无此意。”
“那什么意思,”秋君药晃动着脚尖,雪白的衣摆蹭着流云纹的鞋尖,玉扇在掌心轻轻敲着,看上去有些不像皇帝,反倒是像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侠客:
“说呀,你们费尽心机动摇你母后,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眼见秋君药又三言两语把引鸳摘出去了,秋景和知道,他今日若是不能说服秋君药,挨板子的绝不会是引鸳,而是他和秋景明两兄弟,顿时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儿臣进宫来,是想问父皇,到底如何处置赵悯和四弟?”
“朕说了,赵悯,就随他跪,”秋君药轻描淡写地把秋景和的话堵了回去:
“不是朕想如何处置他,是他处心积虑要威胁朕、对付朕。”
秋君药盯着秋景和,直到把秋景和盯得差点没稳住心神:
“景和,你说,朕这么对他们,到底是惩罚呢,还是额外施恩,保全他们的性命呢。”
好家伙,秋君药这一句话,直接将赵悯长跪宫墙不起的事情算做了帝王的恩赐,秋景和擦了擦汗,不敢被秋君药再绕进去,于是谨慎道:
“可是父皇,赵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