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听到秋君药蔫了吧唧的声音,引鸳心里那点指甲盖大小的薄怒瞬间散去。
他反手抱住秋君药,任由秋君药做弄他,闭着眼睛,气息很乱,但话里的逻辑没有乱:
“你怎么又不管怎么样,臣妾只有一句,那就是景月是你的皇子,虽然行凶杀人,但毕竟是皇子,不适用于当朝律法,嗯”
秋君药看着引鸳微微仰起的雪白脖颈,低头去吻引鸳脸侧连黏的发丝,额角的青筋绷起,抓着引鸳头发的指尖也微微用力,
“不管是皇子还是平民,只要是我大端子民,就平等的适用大端的律法。”
引鸳热得受不了,侧过脸去,躲开秋君药追过来的吻,但又不得不抱住秋君药的脖颈保持身体的平衡,以免被秋君药创到床底下去:
“可是他毕竟毕竟是你的孩子唔”
引鸳眼前漫上淡淡的白雾,视线模糊一片,只能思绪也乱了,耳边只闻被褥摩擦的窸窣声,还有秋君药沉重的呼吸:
“你不能杀他”
他断断续续道:“杀了他,来日史官会说,你是个残暴昏庸的君主。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杀了秋景月,岂不是要让世人都说,你的心肠比虎比蛇还要歹毒。”
秋君药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垂下头,看着已经有些糊涂的引鸳,伸出指尖,怜惜地在他的额头擦过,将那汗湿的头发拂到一边,随即低下头,在引鸳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声音低低,带着些许任性的孩子气:
“阿鸳,那给朕再生一个皇子吧。”
他说:“老大徒有力气,却无头脑;老二有脑子,却又病弱,也不知还能撑多少年小七吧,虽文武双治,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但到底非你亲生,我如今又有些不放心。细细想来,那孩子自小便鬼灵精,也不知长大后会长成如何模样,又到底会不会在心底默默怨恨我当初将他放在冷宫不闻不问,从而伺机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