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个杀又杀不得,赦又赦不得的小四,我真的头疼。”
引鸳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还是按住秋君药的肩膀,道:
“陛下又胡说了。”
他说:“我是男子,如何能诞下陛下的龙嗣。”
秋君药胡言乱语:
“万一可以呢。”
他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嘛。”
引鸳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没有说话,而是累的睡了过去,全然不知秋君药躺在他身侧,指尖轻抚着他的睡颜,兀自又看了多久。
等引鸳睡过去后,秋君药也跟着眯了一会儿。
他的心脏已经被丹毒蚕食的千疮百孔,导致秋君药疼的睡也睡不好,几个时辰后只能摸索着在黑暗中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床,随意披了件外套,坐在大殿的书桌前,等天亮。
桌上已经零零散散地摆了好几件大端律,秋君药仔细研读,遇到不懂的地方还用毛笔勾起来,片刻后又阖上,将笔丢到一边,用掌心捂着额头,只觉头疼的眼前发黑,好半晌缓不过来。
其实,不用太医说,秋君药也知道自己已经大限将至。
他看过原著,按照原著原本的设定,如今距离他崩逝的时间只剩下一年,他就算怎么苟也不一定能逃脱原本的设定,赵悯的出现,也不知道是希望还是更深层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