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你我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都看出父皇生气了。”

他说:“这次,秋景月真的死定了。”

话音刚落, 他面前的秋君药就缓缓站了起来,负手站在秋景月面前,看着都还没回过神来的秋景月一眼,沉声道:

“来人啊!”

“陛下,臣在。”

禁军统领闻声从人群中挤出, 赶来跪在秋君药脚边,拱手垂头听令:

“陛下有何吩咐?”

秋君药拧着眉, 别开头不去看能把他气出心脏病的秋景月,深吸一口气,闭眼低声道:

“给朕把这个逆子打入天牢,期间不许给他饭食,也不许给他夜间保暖的棉被。另外,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见他!”

说罢,秋君药再也不想看秋景月一眼,带着引鸳径直甩袖离去,留下秋景明和秋景和跪在他身后,目送他离开。

禁军统领回过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秋景月,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片刻后直起身,甲胄碰撞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叹息掩盖下去:

“臣遵旨。”

另一边,回到宫里的秋君药还嫌不够解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内殿里开始摔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宫殿的门缝往外传,把一众宫女太监都吓的魂不守舍,纷纷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动作惹了帝王不高兴,脑袋就落了地。

唯有引鸳一人站在披香殿的殿门,束手看向大殿的门,眉头紧锁,面容忧愁,半个时辰了,仍一言不发。

一旁的来福公公见此,悄悄走到他面前,弯腰低声劝慰道:

“娘娘。”

他说:“陛下这边,有老奴守着呢。天寒露重,您不如先去七殿下的丹阳殿歇着吧,省的到时候感风寒伤了身子,陛下又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