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久到地面上的那摊血迹逐渐变成紫色,秋君药才听见秋景和缓缓道:

“父皇,是我。”

他重复地说:“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我能训马,自然也能训狼为我所用,让那群畜生在秋景秀春猎的时候攻击他,并不是难事。在做着这些事情之前,我又为了摆脱嫌疑,所以故意给自己下毒,伪装不在场的证明。事实就是这样,儿臣无可辩驳。”

“”秋君药动了动眉尾,听着秋景和的话,沉默下去,久久没说话。

几乎半刻钟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走到秋景和身边,将掌心按在了他头顶。

秋景和没动,秋君药也没动。

看着窗外刺眼的光芒,秋君药缓缓开了口:“景和,那些大臣都说,你是最像朕的。”

他说:“如果你是朕,面对现在这个情形,你会怎么做。”

秋景和毫不迟疑:“杀了。”

秋景和说:“如果我是父皇,我把秋景和杀了。”

“做臣子,他不忠;做兄弟,他不义;做儿子,他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恶的人,合该杀了完事。”

“”秋君药转过身,看着背对着他的秋景和,片刻后,方出了声:

“朕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