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丢脑袋,也没有人想丢乌纱帽。
尽管有几个思想坚定的大臣还在劝,但有许多人已经动摇了。
尤其是这朝堂大半都是引氏的子孙或者至交好友、学生,所以当引鸳的叔父一个眼神扫过去,在场所有人都禁了声。
许久,才有个人颤颤巍巍站出来,顶着压力,小声道:
“陛下,臣认为不该听那个太医的一面之词。”
他强装镇定,道:
“万一那个太医得了失心疯,是胡言乱语呢?万一皇后娘娘是女子,岂不是冤枉了他?”
“是啊是啊,万一是误会呢。”
分向一转,在场的人赶紧都附和,全然没有刚才步步紧逼的模样,把御史气了个半死。
秋君药很满意他的上道,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爱卿会说话,就多说点。”
“臣,臣”那中正官汗都下来了,连连擦汗,片刻后又道:
“现今皇后娘娘尚还有伤在身,不如先让他卧床休息片刻,至于究竟是男身还是女身,不如等他身体好后,回京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再验明便是。”
台阶都递到这份上了,秋君药和众位大臣便顺水推舟地下了。
秋君药想保住引鸳,大臣们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各怀心思,也就先按下此事不提,一切等回京后再议。
等解决完大臣们,秋君药又叫了太医进来给引鸳治伤。
引鸳的大腿严重擦伤,索性骨折程度不重,只不过看着那大片脱落擦伤的的皮肤组织,秋君药还是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