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有。”兵部左侍郎一听到秋君药说这句话,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立即道:

“陛下的随侍内监随瑜目睹了七殿下的行径,特地托人来首告。”

“哦?”秋君药低头,看着被点到名,颤抖着跪下的内监随瑜,意味深长道:

“你真的看见了?”

“回陛下,奴婢真的看见了。”随瑜不过是个十一岁大小的孩子,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紧张的一句话都说错好几个字:

“是七,七殿下亲自让奴婢给大皇子喂下接骨木花毒的。”

“陛下,虽然七殿下原本是受害者,但私下里给胞兄用毒,也是大罪。如今皇长子高烧不止,性命堪忧,求陛下圣裁!”

说完,兵部左侍郎书林的头重重磕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书林和随瑜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将秋君药架在了火堆上。

之前,他将秋景明关进天牢的缘由就是秋景明暗害胞弟,如今秋景秀也做了同样的事,如果他不进行相同的处置,他就是他偏心秋景秀;如果他处置了,秋君药又隐隐觉得,他又落进了另一个有心人的圈套之中。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眼,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太监随瑜,随即声音发沉,不怒自威:

“既然你身为七皇子的内监,亲眼见到此情此景”

眼见秋君药就要信了,随瑜心中正欢喜着,却听秋君药忽然话锋一转,直接开始审判起随瑜来:

“你不仅不护主,反而以奴婢的身份告发主子,按照宫规,乃是大逆。”

言罢,秋君药挥了挥手,像是有些厌烦,按了按太阳穴:

“拉出去,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