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秋君药也已经病成这样了,硬也不可能硬起来,不用担心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秋君药这病来势汹汹,病的时间也十分长,体温时常忽冷忽热,需要引鸳夜夜起身探查温度,然后为秋君药增减被子。

几晚上睡下来,引鸳人都已经麻了,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让秋君药留下来就寝。

如果那时的秋君药真的想对自己不利,大不了就一刀让他做太监,何必把他赶走,以至于让秋君药路上感染风寒,结果病倒,如今倒把自己累的半死。

但他现在还是秋君药名义上的妻子,不可能言苦,只能暂且忍着。

一天夜里,秋君药又摇醒他,轻声趴在他耳边说冷。

引鸳整个人都睡意沉沉,一点也不想起来,于是想法也不经大脑,手一伸,直接将床头的柜子拉开,摸索出里面秋君药给过自己的披风,让秋君药将就披一下。

但他没想到,他这一伸手,直接将里面的披风和易筋散一同拽了出来,易筋散甚至卷在了披风里面,直接丢到了秋君药的胸口。

药瓶咕噜噜落地的声音不大,但在暗夜里却分外清晰。

在那瞬间,对于危险本能的感知让引鸳头皮一炸,瞬间睁开眼,睡意全无。

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压制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想要去拿那瓶几乎要被他遗忘的易筋散,但秋君药的动作显然比他更快,直接伸出手将引鸳的手按在床上,力气奇大无比,毫无生病之人的虚弱;而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了那瓶易筋散。

面前的黑暗忽然被一阵微弱的烛光去散开来,引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面前刹那见亮了起来,秋君要的贴身太监来福正举着烛火,身后则跟着大批的侍卫和太监,如同潮水般闯进宫来。

在看见这个场面的一瞬间,引鸳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零点几秒内捋清了秋君药这几日宿在他宫中的用意,又在零点几秒内思考了一波带走秋君药人头的可能性,随即果断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