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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被母亲说呢,怕得都没道理。

简固说什么来着,母亲委屈他?

母亲恐怕并不这么觉得。

父亲出差的事,他是问了才知道。

母亲应该早些时候就知道了,并且事先做好了决定。

等他来了,就告诉他。

应该是这样的吧?

总不能是对他让弟弟恶心了、让母亲失望了的惩罚吧?

凡事只要不摊开来讲,就有很多种可能,没必要刻意揪住让自己最难受的那种。

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家,最近几年,封窗、包水管、给暖气放气等等的活计都是他一个人干。

别人都不管,他只能自己捯饬得暖和一些。

不暖和,冻不死也容易冻病。

他可不想影响学习。

今年可倒好,不供暖了。

他用不着时不时就想办法提升暖气的温度了。

也用不着等待父亲或弟弟喊自己去阳面的屋里睡了。

他大约也是个傻的吧。

不干脆地抱起被子就去,非要将就缩在那个小房间里,等着人来喊。

每年都一样。

就算甄荣家上高中后住校了,他也没提出去弟弟房间里睡,而是等着人家来喊。

不止没喊,俩人还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