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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怪简固非要伸手给他帮忙。

就怪简固……对他这样好。

不管究竟有多好,至少比他感受到的好都真诚厚重。

压得他原本牢固的信念都变得格外单薄疏松。

他可以一如既往地不深想不计较。

让简固替他这样,他觉得不行。

“我没有你想得、想得那么……”甄语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行为,“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我知道,我意识到了,就是觉得,我干的事都是,该干的。”

“我愿意干的……”

他此时能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苍白而含糊。

不敢触及核心,生怕因此失态。

“你意识到什么了?”简固缓缓地阻断了甄语多半无法继续下去的话,“你想说什么?”

甄语飞快地回答:“我什么都不想说。”

“你看不出来?”他没好气地反问,“我不想说啊,不想提这个。”

简固现在既难受又不知如何是好:“那你……”

“你委屈个什么劲!”甄语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如打翻陈醋一般萦绕不去的氛围了,“别委屈了!”

熏得人鼻子发酸,哪哪都不得劲!

“我没有。”简固蹙着眉,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好吧,我不委屈了。”

甄语听着简固下意识否认后做出的“巨大让步”,觉得自己应该笑笑。

用来缓解气氛。

但他笑不出来。

只因胸口传来了犹如真实存在的可怕疼痛。

疼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然生了什么大病。

真的有大病,他从来也没有被情绪上的波动影响至此……

父母那屋和厨房还等着他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