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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什么举世罕见的大傻子。

怎么可能身心合一、笑嘻嘻地做这些事?

他也不是圣人。

当然不可能永远不在乎是不是冰冷孤单,不在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在乎就算身处家人中间也感觉不到丝毫鼓励和温暖。

家里人对他是面上在意,其实没那么在意。

他对这些事面上不在乎,其实心里很在乎。

双方恰恰相反——恐怕永远不可能和解。

他只是被责任感支撑,在做该为这个家做的事而已。

没法笑着做,但总可以让自己不要生着气做。

他不去深想,不去计较,有什么不对的?

简固究竟在执拗什么!

甄语看着死活不说话的简固。

他想着要说开,却有千言万语,根本说不出来。

只要想到这些,他以往的所有“发现”就会蜂拥而至。

不分哪条先、哪条后,气人的程度都差不多。

气有什么用?

该做的事他还是要做。

他就是这样的人。

简固……在替他委屈什么?

甄语想到这,禁不住把视线移开了一些。

想到家里那些人的事他头疼。

看着简固,他心脏疼。

要不是刚接受过诊断没发现毛病,疼得他都想上医院了。

如果他始终是孤单冰冷的一个人,或许就不会添上这样的毛病了。

就怪简固执着地替他委屈,替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