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去吩咐工作人员,把我在单人房的行李搬去他的大床房。我去洗澡,清理干净。
第二天,解家伙计开车来接我和小花去机场。是个年轻的伙计,话挺多的。我疼得有些坐不住,只能横躺,枕在小花大腿上。伙计以为我犯了高原反应,一边开车一边热心地讲解进藏前的各种准备,包括多买几袋氧气。
小花闭目养神,没说话,也没打断伙计说话,手一搭一搭地捋着我的头发,像给猫猫狗狗捋毛。
回到北京,我住进小花预约的医院。治疗方案是用某种特殊的药液灌洗肺叶,每天一次。灌洗的过程不痛,但比较辛苦。我尽力配合治疗,毕竟,比起当年为了躲避汪家人,天天遍体鳞伤担心受怕,算是好受多了。
胖子和我视频,得知我在北京,意识到不妙,急吼吼要来北京。我赶紧叫胖子冷静,说已经有了一套治疗方案,正在循序渐进,小花又请了专业的护理人员,别担心。
视频框里的胖子抽了根烟,问治疗多久。
我说,具体时间需要根据治疗效果而定,不过,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月,如果经过一个月治疗,病情没起色,我就出院,继续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争取不留遗憾。
胖子抽掉了半根烟,说好。
我问,小哥呢?
胖子说,去巡山了,联系不上他,不知道是他手机没电,还是大山深处没信号,你住院了的情况没法子告诉他。
我说不想让小哥担心,万一他又整出个雷城二号计划,那我还不如直接躺进棺材里,一了百了,干脆利落。
可是我瞒不住他啊,胖子抽掉剩下半根烟,说,你当小哥是兄弟,就别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