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心吗?

我将思绪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的人偶抱起来,他看上去晕乎乎的,任由我抱起他的动作继续。

不能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很容易被人发现:“多托雷很快就会过来,你再忍一忍。”

冻土上难寻来人踪迹,窗外的雪愈下愈大。

多托雷就是在一个风云翻涌、大雪纷飞的日子再次来到营地里。

这次人偶身上的伤正等着他修复。

他用余光扫过不肯承认自己身份的韦丝娜,然后才看向第六席。

潘塔罗涅最近不在至冬,而且短时间内他都不会有空再回到至冬城,奥罗拉总是这样爱憎分明,可为什么要将他划分到被憎恶的那一方呢?

至于斯卡拉姆齐,没关系,欺骗的种子早已种下,他还能在奥罗拉身边待多久。

等到第六席被舍弃,奥罗拉身边能够亲近的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平静的人内心在叫嚣着疯狂——只有同等的爱才能转化为同等的恨,奥罗拉,来恨我吧,来憎恨我,如果这样能让我占据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我没有围观博士为散兵治疗,反正他看上去也不欢迎我的样子。

厨房里还吊着今早阿散为我炖好的汤,现在天冷,刚好喝点暖暖身子。

实验室的门关了三天。

那位第二席没有久留,他在当天就从营地中离开再次进入到迷茫的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