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唤醒的太过频繁。”这样的冰天雪地实在是太冷,那些寒气像是拼了命一样想往我骨头缝里钻,“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愿望,并且祈祷着神明亦或魔鬼来帮忙实现。”
我看向对面的人:“等这次过去我会陷入深度沉眠,除了你,我不会再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有时候真希望那一天早些来,或者晚些来也好。”冷风钻进我的肺腑,仿佛是想要将滚烫的心和流淌的血液一起冻住,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非常想念我的猫,“下次再见面就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吧。”
“……”
雪地中的密谈很快结束,我带着风雪回到自己屋里,看到坐在床上等我的散兵。
似乎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少年很快来到我身边。他好像已经将刚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一声不吭地捧起我的双手为我取暖。
我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像是遇到暖气化作露水的冷风。
他已经足够好了,是我教他任性,可在他学会任性之后第一个告诉他不能任性的也是我。
有些事情需要底线,而那些都是需要我慢慢教给他的知识。
但是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呢?……我不知道。
我伸手捧住阿散的脸,额头蹭开他的发丝后抵在他前额上:“是我不好。”
散兵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她身上冷雪的味道还没有散,分明是很怕冷的一个人,非要跑到雪地里去,现在回过神还要莫名其妙向他道歉——
他想转头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与无措,但韦丝娜的手让他无法将潜意识下的动作实施,她的鼻尖在靠近,然后唇上很快落下柔软的触感。
像云、像雪、也像风,是他无法抓住的存在,只能凭对方的心情在身边留驻。
可尽管只是这样,空洞的左胸膛里依旧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