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该万死,当处以极刑之孽。

“硝子。”

他低低地唤着学生的名,高塔般支撑在孩子们背后的男人喉结滚动,他衣物下的小臂紧绷,可大脑却是放空的。

夜蛾正道知晓如果上层派人清理你的房间那将会是怎样的狼藉,所有事物都会被不讲理地撕裂,如嗅到猎物的獒犬将一切咬地稀巴烂。

再之后就是为彰显咒术界力量的铺天盖地的悬赏,以学生身份叛逃更是罪加一等。

不论你在那个村庄目睹、遭遇了什么,不论这颗恶果的诞生有着怎么样的根须,不论事实的背后藏有何等隐情,作为敲打咒高的缺口,巩固声望的罪犯,你都不得善终。

所以——

“至少要是你去……”

男人罕见地耷拉肩膀,因焦躁而上火干燥的唇瓣起了些许翘起的碎皮。

夜蛾正道,名字中贯彻正义的师长叹气,往日掌控于指尖的棉絮似乎堵住了主人的咽喉,只能溢出近似叹气的话语。

收拾最后的东西也好,将证据收集上交也好,抹除你的存在也好——

“至少、得是你吧。”

4

“那时候完全低估了她的收藏癖,只准备了一个纸箱,结果完全不够用。”

身上混着冷意与刺鼻酒精味的女人站在墓碑前,她攥着舀水的长勺,手腕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