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好像已经习惯这个味道了,熟悉的气息能令人心安,甚至在后来搬到港口的宿舍后,他还是会在选购洗漱品的清单里,下意识地勾住某个牌子的沐浴产品。

习惯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适应就很难再更改。

丝丝缕缕的黑色发丝从眼前划过,有几根甚至落在了太宰治的脸上,少女的头发已经长及腰身,这一头用着最高级护发产品呵护起来的头发如同上好的绸缎。

想摸一摸。

这么想着,太宰治也确实上手去做了。

于是我就眼睁睁看着太宰有些呆滞地执起我的一绺头发,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后,又扯了扯。

我:?

“你揪我头发干嘛?”我直起身,将头发从太宰手中扯了回来。

感受着柔顺的发丝在手中滑落,直到最后全部消失不见,太宰治才一点一点地转动着脖子抬头望去,他动了动嘴唇干巴巴吐出三个字:“不干嘛。”

“你怎么突然变得傻了吧唧的,不会是生病了吧?”刚刚捧脸的时候也没觉得脸部发烫啊,我有些不确定地将手伸向了太宰的额头。

看着再一次伸向自己头顶的小手,太宰治大脑里刚刚断掉的理智开始重新连接,他朝旁边躲了躲,额头与少女伸过来的手擦拭而过。

太宰治:“我没事。”

“可你现在就像一台只会定向处理指定对话的吐字机。”而且还是每次只吐三个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