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和羞耻感终于袭上心头,交织着伴随越发汹涌的热浪,汇成一种难有的刺激感电流般打在他脑海深处,激起一阵从最心底涌起的本能的战栗,他终于怕了,曲着手指抵在内壁,挣扎地仰头:“...谢程应...你——”
“嘘——”
谢程应朝着白芽的耳廓吹气,眯着眼睛吐出恶魔般的低音:“这不是你刚才想要的吗?”
梁然吵吵闹闹的声音只隔着一面浅浅的内壁从外面传来,却推动着这场隐秘的狂欢逐渐来到巅峰,汇往河岸的河流已经侵湿了两岸的河床,打湿游人的鞋底,只留缠昵怡人的蚀骨香。
衣柜的上部挂着谢程应的旧衣服,有见稍长的篮球衫垂下来,扫过谢程应的头顶和白芽的脸颊,白芽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眼前一片一片黑云压城的黑暗和绚丽暗甜的光圈,他竭尽全力咬住那件球衣的下摆,死死抑制住最后的声音。
在他软着身子滑落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捞进怀里。
外面的人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尾声。
谢程应身体绷直,战栗呼吸发颤,他觉得自己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失控的状态,汲取养料的植物根系一样缠绕着怀里软软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娇气呀?嗯?”
他鼻子出热气,拇指并着四指抓着白芽的下巴,凑近着逼迫人家问:“刚才不还一个劲往我身上贴?现在呢怎么怕了?”
他这样轻薄着人,还不要脸地给自己找理由,谢程应高挺的鼻梁抵在白芽侧脸的耳廓,自欺欺人地低喃:“凌书泽说了的,‘堵不如疏’,如果芽芽实在难受的话,我这样做也算是在帮你,对不对?”
要是凌书泽听到这话得活活气晕过去,是,他的确跟谢程应建议过对待白芽的皮肤敏感,确实该采取疏导方式而非强硬措施,如果有条件的话做做运动肯定更好。
但绝不是这种“堵不如疏”,也更不是这种“运动”。
谢程应却还在这样问着,装模作样地叫他芽芽,却又欺负白芽说不出话,手上动作就更过分。
白芽咬着篮球衣,终于被撑着到极致地渗出泪来,可怜兮兮的猫尾巴已经濒临绝境,又被恶劣至极地遏制,他憋得脸颊刷红,喉咙里咕噜着含含糊糊地骂他。
“谢程应你疯了,唔...让我——”
最后一个字眼还没出来,衣柜壁外的重力消失,人走了。
可他在紧张敏感到极致的绝境里茫然无措,恍惚间还以为柜门开了,伴随着臆想的开门一并到来的是闸门的崩坏,泄闸的洪流从脑海里奔涌,碎沙石般冰雹似的快乐一颗一颗击打在他的每根神经,却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压抑极致的颤抖都要小心翼翼。
谢程应趁着怀里的人还在失神,偷偷吻在白芽湿漉漉的鬓角。
衣柜外,梁然恍然大悟,他对视上凌书泽看傻子似的眼神,自顾自痛心疾首道:“我靠了,我怎么就忘了我可以给程应打电话呢??!”
在场几人一愣。
白芽睁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对呀,怎么就忘了可以给谢程应打电话的。
梁然率先掏出手机,摁下号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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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震动”
该死的......
如果被这一帮人看到他和白芽在衣柜里, 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这里人多眼杂,谁知道有没有人嘴巴大往外一说, 一个在以前在学校里唤风唤雨的校霸, 一个年级第一白化病,不知道还得被人怎么编排又会把舆论掀起什么风浪。
他还好,被别人说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无所谓,可要是放在白芽身上...
白芽从小到大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流言蜚语,他舍不得别人再说白芽一言一句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