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应回过神来,他固执地摇头,用气声说着:“不行,不能吃那个药。”

怎么都行,不能吃那个药。

白芽气地眼角都要溢出泪来,他发泄似的咬在谢程应肩头,谢程应能清晰地看到白芽的肩脊在海浪般地挺动。

“我快不行了...”

谢程应能感受到白芽的吐息喷洒在他脖颈,热度伴着电流直接流窜到鼠膝,他稳着呼吸,伸手想把白芽卷边的白T拉下来,却被制止住。

白芽指尖轻颤,握着谢程应的力气却出奇地重,缓慢而坚定地拉着这只手下移到...

谢程应本就漆黑的瞳仁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白芽哀求着,眼尾殷红:“帮帮我,求你了...”

他被隅于这一片黑暗昏色的狭小空间,口腹呼吸只见每一片都是极致的鲜甜。谢程应是此刻掌控他所有的爱与欲的手握权杖的国王,他支配着他的身体的每个部分,在这片空间的每分每秒。

而他甘之如饴。

谢程应指尖微动,本意想要挣脱,却被夹地更紧。

——“怪了,”梁然挠头,“明明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又没人。”

晏紫笑话他:“真逗,该不会是你刚才肚子响了又不好意思说就怪别人吧?”

梁然揉着耳朵气道:“晏紫你有病,是你放屁了吧?”

晏紫抱胸,事实如何不重要,她就是要故意抬杠,尤其是抬梁然的杠:“放屁,我早看透你了,哪儿有什么声音,准又是你闹事儿瞎咧咧。”

凌书泽头疼地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我们看看别处去吧。”

除了两个拌嘴的小学生,其余人点头同意。

谢程应一直深呼吸着绷紧那根弦,他不敢冒着被这么多人发现的风险在这里做什么,可明显白芽已经被热意烧的神志不清了,管不了那么多,开始用冒着细汗的热乎乎的额尖蹭他下巴。

“芽芽,你先......”

你先放开,先等会,等人走了再说...

谢程应勉强稳住心神,他为难而克制地仰着下巴,大手抚在白芽汗湿的后脑,刚想轻轻拔开,却没想到这似乎给了他什么错误信号。

白芽眼神迷离,他探着猩红的舌尖,开始舔舐谢程应脖子上的青筋。

谢程应放在那的手无法自控地猛然收紧,馋嘴的小猫哼唧一声,呜咽着出于本能般地咬住他的喉结。

尖尖的小虎牙咬他的力度并不重,勉强能称得上痒,却咬断了那根本就徘徊在光与暗之间举棋不定的那根弦。

谢程应猛地钳着白芽的手腕把他摁在衣柜壁上,欺身附上他清瘦纤窕的后背,白芽吃痛的哼了一声,嫌谢程应手劲大,他太白,耳尖此时却冒着粉,像撒上草莓粉的白牛奶,甚至能看到耳上的隐隐约约的青紫的血管,他克制着咬住白芽的耳背,顺着耳骨的纹理一点点地闻。

香的,好香。

他在此刻甚至怀疑白芽连血都是香的。

外面一伙人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梁然却又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童年回忆似的,终于注意到了这个衣帽间,又大大咧咧转身进去,疑惑道:“程应的衣服都哪儿去了?”

凌书泽有些无语:“被陈姨收起来了呗。”

梁然想到什么,他靠着衣柜笑:“要不是陈姨,我打赌这家伙的衣服绝对满房间乱飘。”

晏紫不赞同梁然这么抹黑她心中敬仰的“大人物”,皱眉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白芽却得了当头一棒般,他现在的姿势是被谢程应压在衣柜内壁上,换句话说,他现在离衣柜外的靠在衣柜上的梁然,只有一壁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