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谢知秋?”
她问。
谢知秋不太清楚太后的意图,只得?中规中矩地答道:“是。”
“哀家?虽耳闻你的事迹已久,倒还是第?一次真?正见你。”
顾太后语气波澜不惊,这样的腔调,让谢知秋难以?从中判断这位高女子的情绪。
只听顾太后对赵泽伸手,道:“泽儿,她那封甄学士的信,给哀家?看看。”
“母后要看?”
大约从小顽皮的小孩在自己父母面前都有点发?怵,赵泽明显会怕顾太后。
不是那种对权势的忌惮,而是恭敬中夹杂了三分老?鼠怕猫的害怕。
赵泽缩了缩脖子,哪怕人?已经是皇帝了,母后一开口,他还是老?老?实实将手上的信交给了太后。
顾太后耷拉着眼,拿到?信,没急着看,倒是先用手触碰信纸。
她摸了摸墨迹,又轻轻摩挲指尖,像在检验墨迹的湿度。
“——!”
谢知秋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过了片刻,只听顾太后似笑非笑地道:“倒的确是甄学士的字。就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甄学士虽比过去年迈,但笔迹还是同年轻时一般苍劲有力,甚至乍一瞧还好看了一点。”
太后与皇上不同,甄奕任礼部尚书时,有相当一段时间就是太后本人?掌权。太后这些年不知批过多少甄奕呈上去的奏折,对甄奕的字肯定比赵泽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