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太后毕竟是曾经垂帘听政的女子,显然不在此?约束范围之内。
赵泽在召她进?入垂拱殿后,明明已经屏退众人?,照理?来说,外人?皆是不可擅入的。
可是顾太后,非但在这种情况下走到?了垂拱殿外,她就在门口听着,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拦她,也没一个人?敢通报给皇上!
谢知秋毛骨悚然。
光凭这一点,就可看出太后虽说失了势,但在宫中的余威仍不可小觑。
谢知秋原先说的那些借口,都是想好了说给赵泽一个人?听的,绝没想到?还会多出太后这么一个听众!
赵泽的性情她十分熟悉,左右出不了大错。
可太后就不一定了,她与太后本人?全无?接触不说,就凭太后以?女子之身掌权十五年之久,她的阅历和谋策就远在年纪轻轻的赵泽之上!能蒙赵泽的话,未必蒙得?了她!
想到?太后在门外一开口就点破了她所言之语乃是“托词”,颇有些来者不善之意,谢知秋后背一瞬就被冷汗浸透。
她面上不敢露馅,只立即跪着叩见太后。
赵泽见太后居然在门外,一时也有些慌张,问:“母后,您怎么到?垂拱殿来了?”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太后在垂拱殿中行走,如?若入无?人?之地。
她身旁的嬷嬷一直恭顺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说,极力降低着在太后身边的存在感?。
赵泽见太后眼神寻找着座位,连忙主动过去,扶着母后坐下。
太后从容入座,然后,她的眼神落在恭敬跪于地面的谢知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