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盖好屋瓦、漆好砖墙,就?不会再有这座屋中生病受冻而死,奈何命运无常。
恨不恨萧寻初?
怎么可能不恨?
——怎么可能不恨?
但?齐慕先纵横官场多年,自然看得清,他已如大厦将?倾,皇上对他不复过往信任,只打算实现诺言为他养老送终;而“萧寻初”,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正乘风而起、扶摇直上。
要打压他,不能再草率行事,必须徐徐图之了。
这时,外?面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自从齐宣正死后,仆人们连对他说话?都小心翼翼。
只听外?面那?人道:“老爷,刘大人来了。”
齐慕先眼光一暗。
再出声?时,喉咙虽有沙哑,但?已听不出半点?异状,只道:“知道了。”
一刻钟后,当齐慕先出现在户部?侍郎刘求荣面前时,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以往那?个位高权重的齐慕先。
刘求荣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恨不得跪下来磕头行礼,一直点?头哈腰道:“齐大人好,齐大人真是许久不见了,能见到齐大人,实在是下官的荣幸。”
齐慕先冷眼看着,悠哉地拿起茶盏,揭盖喝了口?茶。
许久,他才道:“求荣啊,你应该知道,你这条小命,是托谁的福才能暂时保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