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赵泽身着五品官服, 缓缓摘下头上的帷帽,神情肃穆。

谢知秋跪在赵泽面前,伏身叩首, 一言不?发。

赵泽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谢知秋道:“微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赵泽想用手?指点她, 但?在屋中焦虑地转了?半天, 最?终还是收了?手?, 长叹一声。

“哎!”

赵泽百味交杂,甩甩袖子, 对谢知秋道:“算了?算了?,你起来吧。朕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你若不?这么做,朕又怎能知道朝中百官欺瞒朕竟已到这等地步?”

“多谢皇上。”

“不?过……”

赵泽将?袖子背在身后,又来回走了?两圈,转对谢知秋道:“萧爱卿,我看齐宣正这事,要不?还是点到为止吧。”

谢知秋抬眸看向?皇上。

赵泽道:“齐宣正孝期流连烟花之地确实德行有?损,还闹出了?人命,着实不?是一个朝廷命官该有?的行径。

“但?他毕竟是相父的独生子,相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让相父太难做。

“照朕的意思,不?如就对他严厉斥责,革除全部官职,五年不?得复用,然后让齐家给乐坊一定赔偿。当然,朕下次上朝时,一定会对群臣好?好?说说这事,让他们不?敢再效仿齐宣正之行。”

谢知秋默然。

半晌,她说:“齐宣正本?来正该丁忧,五年不?得复用,于?他而言并不?是很?重的惩罚,恐无法起到儆效尤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