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谢家父母伤忧之状,萧寻初面对这种场面,便手足无措,纵然想替谢知秋安慰她的母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须臾,温解语为“女?儿”挽好长发?、戴好发?冠,望着镜中恍惚片刻。然后,她忽又低下/身来,握住萧寻初的手,问他:“秋儿,此番与萧家结亲,你当真没有任何不情愿?”

这个问题,自打正式定亲以来,温解语已经?问过数次。

萧寻初一怔,回答:“没有,母亲放心。”

“当真没有?你莫要逞强。”

“真的没有。”

温解语端详着“女?儿”的表情,仍是担忧。

说?实话,尽管过去,她这个女?儿就喜怒不形于色,令常人难以揣测她的心思,但最近半年来,“她”让人愈发?觉得陌生了,即使是她这个母亲,都看不透“她”的变化。

但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若不弄得明明白白,温解语着实难安。

她握紧“谢知秋”的手,不安道:“你本来就比旁人更?不乐意成?婚,以前又几?乎与萧家没有来往……若是嫁给秦家,好歹秦皓是你自小相识,知根知底。而这个萧寻初……他虽自己说?仰慕于你,可?直接去请求圣上做媒,多少有点胁迫的意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问过你的意思。

“我怕你……实则心里不甘,但怕让我与你父亲为难,自己憋着不说?。”

萧寻初听着这番话,心情未免复杂。

他试着安抚温解语道:“母亲不必担心,当初让‘萧寻初’和秦公子比较,是我怂恿父亲答应的。事到如今,我确实没有什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