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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玄凌叫人进来往炉子里添了火,钟离辰这会还睡着,他也舍不得把人叫醒。只好将饭菜温在炉子上以保证人一醒就有热饭热菜。

“痒。”睡梦中的钟离辰呢喃。

江玄凌连忙放下书过去,听到钟离辰的话,江玄凌顺势看过去,后者不停挠着手,耳朵,脸上,细看一下这些地方都生出暗色红晕,是生了冻疮。

“殿下别挠。”

“痒。”钻心的痒迫使钟离辰醒来,话里带着委屈和睡意,“江玄凌我身上好痒,特别是手,脚还有耳朵。”

“臣知道,殿下这是长了冻疮。”江玄凌握住钟离辰的手给予安抚。

“冻疮。”钟离辰喃喃。

“臣让军医来看看。”

在西北,长冻疮是司空见惯的事,军医看过后留下搽的药就被江玄凌赶走:“殿下,搽了药就不会痒了。”

“真的?”说起来,钟离辰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长过冻疮,没想到这一长就这么多。

“真的。”

借着火光,江玄凌打开药瓶,钟离辰见状别扭地缩回手:“我自己来。”

“殿下确定?臣有特殊的手法,冻疮几天就好。”

痒意惹得钟离辰心头烦闷,听到江玄凌这么说,犹豫地问:“真的?”

“嗯。”

“那就试试”钟离辰伸出手,看着自己原本葱白的十根手指红肿成胡萝卜,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