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

“我?不叫军医吗?”

江玄凌摇摇头:“这是新伤,出血很正常,换纱布就可以。”

“好。”

雪停的悄无声息,只余狂风呜咽。但如此情况下,营帐中却是一片温馨。

钟离辰洗净手,坐在床榻上的江玄凌穿好衣服:“殿下可要歇会?”

“嗯。”营帐里点着炭火,暖意十足,最重要的是心安下了。

“我去命人给殿下搭个帐篷。”

“不用。”钟离辰不敢抬头,干巴巴道:“我看你这挺宽敞的,分我一半。”

“好。”

等到钟离辰躺到床上,心头那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的念头强烈。搭帐篷,我才不信没有空的让自己住,自己怎么就脸皮厚央着江玄凌分一半的床。

“殿下睡吧。”江玄凌看着钟离辰眼下的青黑,想到眼前人千里奔波为自己而来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正为自己一时糊涂找不到理由的钟离辰闭上眼,本以为他会心情复杂难以入眠,谁曾想一闭眼就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如今,南晋与匈奴一战大获全胜。加上这一场战争,匈奴是下了血本,青壮年倾巢而出,甫一战败没有十年生息是无法再为祸南晋的。

冬日难熬,匈奴又以游牧为生。一场雪就可能冻死维持生计的牛羊,当初匈奴单于下令攻南晋。他们以为又是和往年一样顶多小打小闹,可结果竟是出征将士战死七八,匈奴单于更是命丧弯月湖。

一时间匈奴王庭大乱,最后还是单于亲信推单于幼子上位,并向南晋递上求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