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恋人是一个固执的人,一旦做下某个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闪烁的路灯的光影在那对深色的瞳孔中起伏跳跃,诸伏景光抬起手,将一切无言以说的沉默化作一个用力的拥抱。
他将下巴搁在恋人的肩窝,在无人看到的阴影中,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将现在就带着工具爬上路灯把那颗灯泡修好的冲动压下去。
或许我只是害怕他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诸伏景光想。
清晨的上班路上,诸伏景光打了两通电话。
一通是询问家门口报修过的路灯要什么时候可以修好,对方回答他今天一定会安排人过来处理。
另一通则是打给他的好友。
“琴酒约他见面,就在今天。”
手机那头里的好友的声音停顿了几秒,而后又说了些什么,但或许是今天街边的汽笛声太过嘈杂,他没能听清。
关于琴酒的调查并不是在他的职责范畴内,虽然他有心去跟进,但是终究还是有其他任务让他脱不开身。
其实他也分不清自己这次的脱不开身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友还在继续说着,诸伏景光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冷静地指出问题:“但是我不并在你那边的项目组,按照规定,你不该也不能透露给我任何涉密情报。”
他站在红绿灯下,挂断电话的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