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津真司目不斜视,淡定回答:“你当然可以这么解读。”

诸伏景光一直无法理解那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的。

无论是身为调酒师还是作为神津真司,无论是在何种状况,那个人总是维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摘下那层模糊不清的面具。

神津真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神津真司又该是一个怎样的人?

诸伏景光停住脚步:“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真的值得你这样反复纠结吗?”

神津真司有时候真的会为此感到无奈,破坏氛围只需要短短的几个字就足矣,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口吻平淡地反问道:“结果是好的不就足够了吗?”

“——我指的是现在。”

诸伏景光的双拳紧攥,他的掌心还握着那只打火机,凹凸不平的棱角在他的手心留下了两道印痕。

体温的传导让那只在便利店随手买的原本冰凉的打火机也变得温热起来,但是不久前那抹短暂地覆在手指上的温度却如影随形般地存在,强烈到无法忽视,甚至仿佛在隐隐灼烧蔓延。

这条路上的行人不算多,车流也极其稀薄,他们一前一后地站在街道上,风声掩盖了部分声音,诸伏景光不得不提高了几分音量:“你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苏格兰威士忌是一个很有信念感的人,这个人永远不会轻易为什么所折服或者因什么被打动而产生动摇,他当然拥有着感性的一面,但是也永远保持着理性——那家伙知道该如何审时度势,知道该如何置之事外地权衡利弊,最终做出自己心中最完美的那个决定将其并付诸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