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津真司没问对方要去哪里,也没提自己原本是准备去哪里,只是自顾自地提起了脚步。

“我以为你会拒绝。”

诸伏景光也无法说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接受这个邀请,毕竟即使知道当年的反水事件另有隐情,即使知道对方大概率是被迫停留在组织中,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依然无法做到信任神津真司。

神津真司的身上还有更多的疑点在等待发掘:与琴酒的交好、在组织中的受人尊敬、监视与监听……桩桩件件,他无法做到卸下警惕。

如果神津真司真的失忆了,那在失去记忆成为调酒师的这段时间里,他在组织中究竟充当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又是否做出过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诸伏景光侧头看着身旁的人,如果放在两个月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如此平和地与调酒师并排走在同一条路上的。

他仍旧对这个人充满疑问,但是感情层面与探究的出发点已然发生了逆转。

“伤恢复得怎么样了?”神津真司仿佛没有察觉到那束强烈的目光,他相当坦然地打开了话题。

“还好。”

“那就好。你怎么会到这附近来?”

诸伏景光无法回答,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听到身旁的人又继续说道:“不做伪装就这么来这附近还是很危险的吧,尤其是在有概率遇到我的情况下,就算是为了执行任务,也多少注意一些。”

“抱歉,听起来像是在指手画脚,别放在心上。”神津真司瞥了一眼那个黑发青年,耸耸肩,叹息道:“不,算了,你还是放在心上比较好。”

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这是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