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前倾,胸膛肉眼可见地剧烈起伏着,隐约能够听到骨关节挤压时产生的摩擦声,在某一刻,无法继续抑制的翻涌的情绪终于还是突破了界限。

“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回来,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应该是我!”

或许这句话已经藏在他心中已久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一刻拔高音量喊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他停顿了两秒,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有些神经质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人只能是我!”

监控室内的安室透仿佛忘记了该如何眨眼,他的右手紧紧按在耳麦上,唯恐自己错过任何一个音节。

接收到白井直纪的眼神,风见裕也立刻反应过来,他将的身体紧贴审讯室的门,绷紧神经,只需要一声令下,他就会立刻打开这扇门冲进去,以防止任何意外状况的发生。

诸伏景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双眼眶猩红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但是他依然维持着那副不紧不慢的姿态,平淡地瞥了一眼神色中带着几丝歇斯底里的男人,最终仅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而这种高高在上的、甚至显得有些轻蔑的姿态成功地再次刺激到了上野自由敏感的神经。

“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

“你们根本不会懂!那个人天生就属于那里,用让他留在那里换我离开有什么不好?!我没做错任何事!”

“我没做错任何事!!”

审讯室里的两人一个激动一个平静,在极致的反差下却诡异地达成了某种无法界定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