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其实不止是那块手表,自己此刻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也属于神津真司。

他将那缕突然冒出来的杂念压下去,干脆将手放在了桌子底下。

上野自由对神津真司相关的事情展现出来的态度很奇怪,不是怨恨,不是憎恶,当然也更不存在丝毫愧疚。

“他畏惧着神津真司。”

——那是或许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畏惧。

从隐形耳机中传出的来自好友的熟悉的嗓音和脑海中浮现的猜想几乎同一刻出现,诸伏景光微微勾了勾唇。

显而易见,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本该已经走到了绝路,但是他救了我。”诸伏景光平静道:“事已至此,你还觉得只要自己不松口,就再没有其他人能揭开那段往事吗?”

上野自由定定地看着审讯官,修剪平整的指甲刻入掌心,刺痛感为他重新带来了清醒的认知。

“那段故事里的主人公可从来不止是你一个,上野自由。”

“无论是管理官还是警备局的任何一个人,你也知道的吧,无论是谁,大家都会更愿意相信——”

“那又怎么样!!”

上野自由猛地站了起来,但是被禁锢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腕让他的身体还未离开座位时就再次跌坐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