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祯头都没抬,继续看着各处送上来的公文,“意料之中,与其说是孤与恪王之争,不如说是孤与皇帝的较量,受各方势力忌惮是理所应当。”
单与五皇子争夺,事情反而简单,但他原本是皇帝用来制约太子的棋子,对于扶持他一事,现在的皇帝大抵是后悔不已的。
“别说的轻松,好歹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为你做事的人的感受。”程元章不同于三皇子的沉着,他又不是他那种情势越危急,反而越兴奋越冷静的人,更不是他那种非要挑战刺激和困难的。
程元章颇为心累地说:“麻烦暂且不论,这可是要命的大事,还请殿下冷静行事。”
桓筠祯不以为然,“孤何时不冷静了?”
“没有便好,我只是提醒一下。”
程元章可没忘记,他之前成日里打探国公府小姐时的举动,这次事关储君之位,又牵扯了国公府小姐,他担心他压抑久了,控制不住,露了本性,把那些他们明面上的被他的仁善之名吸引而来的官员们吓跑。
这回,包括陆长屿在内的几位官员的贬官只是个开始,那些人也在试探他们的势力,后面才是真正的挑战。
程元章回归正题道:“我们事先有所提防不假,可他们的发难来得突然,又比预想的势力范围要广,人手尚有欠缺,暗地里归顺我们的人这种时候不好调动,以免暴露,可还有别的可用之人?”
桓筠祯放下手里的公文,拿出一块令牌,对程元章道:“王府暗卫,你可尽数调走。”
“殿下的安危怎么办?”
“孤会武。”
对,他会武,武艺还非常出众,程元章一时被他俯首批阅公文的文官摸样给迷惑,也是,依照他的性格,刺客来了,他都要亲自动手,不让暗卫插手,而且三皇子这些日子在府衙和王府两头跑,别的地方也不怎么去,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