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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身上一轻,一只大手伸到她的跟前,她听到有人温柔地说着话。

“孤没来迟吧。”

她摇了摇头,望着逆光蹲在她跟前的人,鼻头一酸,委屈得想哭。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而后一顶帷帽戴在她的头上,她身子腾空,被他抱入怀中。

燥意在体内翻涌,而桓筠祯就好似是一大块冰块,肌肤相接处,好受了不少,却又如饮鸩止渴。

桓筠祯紧紧地抱住人,脸色十分阴沉,说出口的话却是轻柔得很,“放心,除了孤,没人能欺负你。”

危静颜靠在他的肩上,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若是在平常,她是不会认同这话了,然此情此景之下,有了这么一个依靠,连着心都软了下来。

桓筠祯抱着人往外走,行至门口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墙角的章平武,对来跟他报信救人的侍卫命令道:“堵嘴,阉了。”

侍卫领命,桓筠祯护着人,低调地离开相府。

而那间房门被踹掉的屋子里,不久之后传出一声低低地痛苦万分的闷哼,便又恢复了平静。

急驶的马车内,帷帽已摘掉,危静颜被禁锢在桓筠祯的怀中,很是难受。

“你放开我。”

她连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被他这么拥在怀里,属实难耐,尤其是他只抱着,什么都没有做。

这倒不是在期望着他做什么,而是他不放开她,这举动就好像是在饥肠辘辘之人的跟前,故意摆放着美食诱惑,她在催情香的药效折磨之下,没有寻常的理智和镇静,她担心自己做出失礼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