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祯试探着朝亭中踏出一步,见她没有明显的排斥,便大跨步迈入其间,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因别的男人而忽略了他,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不管是皇位,还是她,得到之前,总是会有一段漫长的煎熬期。
她语气很冲,桓筠祯并不理亏,只笑道:“是孤的错?未必吧,你明明有机会挽回他的,也有足够的余力成就你和五皇弟的亲事,不是吗?”
危静颜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别过脸,不悦地说道:“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桓筠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胜利之前的煎熬太过了,他想要拉近她和他的距离,以缓解心里的躁动不安。
“你知道的,不是吗?五皇弟是个重感情之人,他想要的多半是你真心的承诺,你大可以谎言相待,说你对他是真情,他那么好骗,一定会被你拿捏的,何至于如今这等境地。”
危静颜低着头,似喃喃自语着:“若行此举,我就是真的在玩弄他的感情了。”
真情何辜,其实在被三皇子揭穿时,她除了慌乱,还有一些尘埃落定的心安,后来上恪王府解释,她就有机会说谎的,但她没有,她尽量地将真话都告诉了五皇子。
她希望他接受了她的真话后,能再给她机会,或许将来某一天能培养出真情。
她不愿对五皇子的感情上再说谎言了,情深不寿,万一她一辈子都是无情之人,深陷感情的五皇子情灭之后,可会有身损之祸?
她说得很轻,桓筠祯很敏锐地都听了进去,他轻叹了一声,“你的心如此软,名利场上,你怎么争得过?你以为自己是无情无心之人,可你的弱点一大堆,你的‘无情无义’非但没有好处,反而拖累了你。”
她是特别的,不同于他以往认识的人,无论那一面的她,总能让他欢喜,对于她,大概是一种爱不释手,怎么看怎么满意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她还不曾属于他。
危静颜不喜欢他说的这些话,也为他公然揣测和探知她的内心而感到冒犯,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他来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