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静颜急了,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传扬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而且她有点摸不准,五皇子究竟是吃醋多一些,还是讨厌她多一些,若是后者,她越说话,情况就会越糟糕。
看这条无辜被撞的画舫就知道了,天之骄子被人骗情骗心,这份委屈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下的,她不由担心,五皇子想撞的不是船,而是她。
她一说话,并没有比不说话的好,桓筠祁觉得憋屈得很,他是为了忘了她才来泛舟散心的,结果心没散掉,倒是被人气得够呛。
他面色不善,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都不慎行了,还来指责本殿不慎言?你说你凭什么?”
“我们”不是什么好词,“慎”也不是什么好字。
因为这个可恨的女人,桓筠祁连字句都迁怒上了。
危静颜往日的擅辩口才,在此时捉襟见肘了,没理的人是她,说出花来也掩盖不了,她张了张嘴,又觉是自讨没趣,就又沉默不言。
他二人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桓承煊本就是聪明人,他不知道来龙去脉,也看出些端倪来了,五皇子和危静颜曾有些过往。
也就是说,她面前的两个男子,一个被她骗了情,一个被她骗了钱。
危静颜果如两年前一样,是个极有趣的。
桓承煊变了态度,将敌意隐藏,换了笑脸,说道:“王爷赏脸同行,实乃幸事一桩,大家玩笑话也都说够了,与其在船头相谈,不如船内摆酒设宴一聚,王爷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