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筠祁牙根咬紧,眼中已是有了怒气,“日久生不了情,又该怎么办?你把本殿当什么了,你对本殿是什么感情不重要,太子妃甚至皇后之位才是你认为最重要的,对吗?危静颜,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本殿什么女人娶不到,非要自讨苦吃,去娶一个有没有真情都不确定,只把本殿当垫脚石的女人?”
他若不是皇子,她不会接近她,而她若是给不了他要的真情,他为什么要娶她。
天下女子那么多,性情有趣的也不在少数,为什么心悦的是她,就是因为那份真情,有情,人才是不可替代的,没情,他也会和桓筠祯一样,随时被她放弃掉。
危静颜本就理亏,占了下风,她撑起精神,尝试着安抚道:“并非全是假的,也不是半点真情都没有,而是有所保留,不敢压上所有,女子的婚事决定了一生的命运,难以全凭感情行事,不可避免会计较利益得失,我知道因殿下身份而接近很过分,可身份是殿下与生俱来的,是优势,相貌出众、天赋异禀都是个人优势,用优势吸引人本就没错,而且殿下吸引人的地方也不仅仅是身份地位,殿下的体贴温柔、见多识广、平易近人,同样让人动容。”
她尽力地解释着,想要桓筠祁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的感情不如他的热烈真诚,只要等到亲事既成,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她也能努力跟上他的感情。
但是,她没有办法不给自己留后路。
她说了好长一段话,有解释,有对他的肯定,桓筠祯并不为此所动,话说得再好听,事实在眼前,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他冷冷地问她:“本殿和慎王,你更看重谁?”
危静颜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殿下,我和慎王已没了干系了。”
她果然还在骗他,到了这个地步来了,还是不肯对他说实话。
桓筠祁更为失望,他实在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不敬神佛、藐视权贵的危静颜也不过是附庸权势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