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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重要?骗子,是我的价值更大才是吧,如果我更重要,你亲手做的香囊,亲自酿造的酒,为何不曾送过?”

他只有一张以商铺名义送来的紫檀弓,那弓的款式还是比照春猎时那张被毁掉的弓,她亲力亲为、亲手做的,他一件都没有。

甚至连权势,她一开始都不是选择的他。

他是她的退而求其次,她却还能毫不心虚地说出,她更在乎他。

这个可恶至极的骗子,一点真心都没有。

危静颜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或者说,不知道该用何种说辞,才能让他再次相信她,她在他心里的可信任的程度已是相当的低了。

她不送亲手所制的物件,理由是她被桓筠祯用香囊威胁过,本能地避开了隐患,她怎么说呢,说她被三皇子摆了一道,所以连带对他有了谨慎心,不相信他的为人吗?

这种话她说不出口,眼下桓筠祁已是对三皇子一事芥蒂很深,她再提起,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一犹豫,他脸色就更不好了,没办法,危静颜只好说:“我和殿下已是走到快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哪里还需要外物来绑定关系,殿下若喜欢,我以后常送来。”

为了挽回五皇子,危静颜快速地思考着,务求说出口的话既不会刺激到他,同时也能抬高他的位置。

是她做错了,她可以弥补,五皇子若不能回心转意,无论在哪一方面,她都会很苦恼。

她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桓筠祁神色缓和一下,也没有故意避开她的目光了。

桓筠祁从上首起身,朝她走来,危静颜有点惶恐,连忙起了身,等着他接下来的审问。

她会认真地,漂亮地回答他,不求今日一定能说动他,只要达到给五皇子降火,让他心生了恻隐之意,他若是今日不一口回绝掉他,日后就有机会慢慢将人拉扯回来。

危静颜撑着病体,飞快在脑中思索着对策,忽然,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不属于她的气息骤然靠近,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一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