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信不过他的, 然而看到桌上摆放着的过往的物件,隐藏在深处的恻隐之心微微动了起来。
危静颜被勾起些往日的情分, 语气柔和了起来, 说道:“痛过,在发现殿下的真面目时, 但长痛是不如短痛的,我放下了, 殿下也该放下。”
他总缠着她不放, 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
桓筠祯握着那方镇纸, 苦笑道:“别撇如此干净, 是你先招惹孤的,是你先向孤要这方镇纸的,你自个先说的开始,孤接受了,如今又自顾自地要结束, 在你眼中, 孤是什么人,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的踏脚石吗?”
他说得可怜, 好似她是什么可恶的负心人一样, 全然不谈及他自己就是用这种想法对待她的, 半斤半两的两个人,不是谁装可怜,谁就是受害一方的。
危静颜虽有所触动,依旧还是理智冷静着,没被他这点小手段给糊弄过去,她反驳道:“我又何尝不是殿下的踏脚石,你我无甚区别,何必有此被辜负之态。”
各有隐瞒,于是同盟破裂,各有过错,就该体面地分开,三皇子的欺瞒她的,不也是经不起追究的吗?
桓筠祯听罢,将手中的羊脂白玉镇纸狮子放下,又拿起了那支桃花簪,他感叹道:“真是无情的女人,前一阵你送香囊,孤回金簪,信物交换已有定亲之迹象,结果没过几日,你毁了香囊,还了金簪,往日浓情厚意顿然消失无影,如此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就不觉得自己对孤有愧吗?”
他越说越离谱了,还玩弄他的感情,他有真心实意这东西吗?
危静颜嘲讽道:“殿下无愧,我何愧之有?你放不下,无非是多余的自尊心,霸道的占有欲作祟,只许你负别人,不许别人负你罢了,桓筠祯,别在我跟前玩这种混淆是非,推卸责任这一套,你表面上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我的利益将会受损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