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

桓筠祯杯中酒未停,当他十分生气时,反而是相当镇定的,因为他不是五皇子桓筠祁,当他做错时,没有人会不顾一切地保全他。

清冽的酒水倒入杯中,桓筠祯轻笑着说道:“嚣张?孤有嚣张的资格吗?都选了桓筠祁,连你也要选他,凭什么呢,孤哪点不如他。”

他嘴角是笑着的,眼神却冷得渗人。

危静颜见此状,武力悬殊之下,不敢激怒他,只紧着最不刺激他的说:“不是殿下不好,而是寻常之人大多为利而动,谁的胜算大,就更愿意帮谁,我也是凡人罢了。”

其他的,她都隐下不说,她能看出来一个劲地喝着闷酒的三皇子情绪是不对劲的。

酒杯在掌中把玩,桓筠祯眼神深邃如深渊,凌厉和温润两种气质交融着,越发显得怪异,他没被她蒙蔽,看似安慰的话,实则是维持体面的漂亮话,她真实想法不会轻易透露给他。

防备和隔阂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只是那时他轻视了她。

“东郊牡丹花海那群匪徒是你找来试探孤的吧,那时你我并未决裂,你老实告诉孤,你试探过桓筠祁吗?你可有派人吓过他,伤过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胜算之话,骗骗其他人还可以,可莫要骗到孤头上来。”

他有很多帐要和她算,那些帐并不重要,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她要逃出他的掌心。

危静颜不好作答,旧事被揭穿,他已笃定是她所为,以他的性格,她再如何巧言善辩,他都不会信,更何况也确有其事。

她试探过他,他还不慎受了伤,虽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但他也借助那件事弄出了传言,损了她的名声。

她欲辩驳,又有自讨苦吃的缘故,辩白也少了道理,她做了初一,怨不得他做十五。

危静颜言语有些苍白地说:“恪王心性率直,不用试也能一目了然,殿下你心机深沉,让人琢磨不透,便有试探之举,如若殿下禁得起试探,言行合一的,自能指责我不公,可殿下禁不起,就没资格来说别人对你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