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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拿起其中的一块玉坠,她今日来,要的也是这个。

她该欢喜,也该高兴,可五皇子情意外露,真心和热烈,一览无余,她心虚了起来,真情里掺和了利益,这份情,压在她的心上,越来越沉重。

他的情,等五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后,她才能给,可真到了那时,她滞后的感情能补偿他的一片赤诚吗?

若别人许她一个不明确的将来,她大概是嗤之以鼻的,所以当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承诺是她自己的主意时,负罪之感愈发浓了。

危静颜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鸳鸯玉坠,她不确定地问道:“如果我对殿下隐瞒了一些事,殿下会原谅我吗?”

她收下了,桓筠祁已高兴得不行,他将留下的那块玉坠系在腰间,听她这么一问,想也没想就回道:“会。”

他应了,她记着他的话,也愿意相信他的话。

桓筠祁也一样放下心来,她收下了他送的玉坠,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在他母妃跟前说,他已经心有所属,不会和别的什么世家小姐联姻。

一对玉坠,合了两人的心意。

危静颜在恪王府又待了许久,才从府中离开。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恪王府停留了多久,桓筠祯差不多就在府外候了她多久。

因而,她从恪王府离开还只走了两条街的距离,就被人拦住了马车。

又是茶楼相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着她的马车,危静颜面无表情对桓筠祯说:“慎王殿下是在做什么?多番拦车,是否太过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