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刚得了主心骨,这下又被推开,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正忐忑时,危静颜又迎头棒喝给了她一击,她说:“方姨娘要长点心了,今日将安胎药认作堕胎药,将来未必不会把堕胎药认成安胎药,你可千万不要再自己害了自己孩子。”
危静颜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方羽不清楚她的意思是指往后会在她的安胎药里动手脚,还是要将当年那件事大白天下。
在她惴惴不安时,危静颜一群人已经离开,方羽小心翼翼地拉着危俞培的衣角,轻声细语道:“将军,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
“十四年前,你说文茵害了你的孩子,可是真话?”
提起苏文茵,危俞培既是愧疚又是心疼,他最浓烈的爱意和最勇往无前的勇气都给了她,他这一生最美好的都停留在了少年时代,可人啊,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少年。
方羽垂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支吾着道:“是,是真话。”
冷清的偏院,压抑着痛苦的叹息声起。
“你不要害我,将来阴司里也得不到她的原谅。”
回京那日,他不该借酒浇愁,不该失了神,醉眼朦胧中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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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偏院出来,危静颜弄这一出,对那两人是极尽嘲讽,出了一口恶气,心却没有轻松半分。
这点程度的报复,不及她娘所承受的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