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梨花带雨,在他怀中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危俞培将人抱得更紧,瞪着危静颜,怒道:“危静颜你在什么,残害手足,欺压庶母,你有没有良心,你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危静颜冷着脸,眼中更显讽刺,她不甘示弱地回道:“十多年前,你不辨是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大人还是一点都没变。”
“本将不明是非?亲眼所见,还能诬陷了你不成。”
危俞培言语和神情都更为犀利,她做了这等事,不管原因为何,都不能轻饶。
危静颜不慌不忙,她抬了抬手,乔幽会意,拿出一小瓷瓶,她将破碎瓷片上残存的药汁倒入瓶中,又捡了些许药渣一同放入瓷瓶,并用瓶塞塞好,交到危静颜手中。
危静颜单手拿着瓷瓶,走近了些说:“方姨娘有孕在身,又吵着闹着说身子不适,我特意让人备了安胎药来,谁知姨娘不肯喝,非要不顾自己腹中胎儿跟我动手,无奈之下,为了我那未出生的手足的健康,才出此下策,莫非女儿做的不对了?”
“骗人,那碗药分明是堕胎药,将军不要信她一面之词。”
方羽不信,她们分明是要害她,她躲在危俞培怀中,反驳着危静颜的说辞。
危俞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危静颜并不打算顾及他的感受,她伸手递出瓷瓶,讥讽之意更为明显地说:“究竟是何药,父亲大人可以拿着小瓷瓶多找几个大夫求证,若父亲大人信不过经我之手的物件,地上还残留着药汁和药渣,父亲大人可以自己亲自去取,物证在此,可千万不要再和十多年前一样,诬陷好人名声,残害手足、欺压庶母这等罪名,女儿可承受不起。”
危俞培铁青着脸,接过小瓷瓶,又将方羽从怀中推出,事情闹成这个局面,本就脆弱的父女情岌岌可危,他张了张嘴,半饷说不出一句话来。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并不是什么难事,危静颜设计这出戏,也还只是出一口恶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