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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静颜闻言,没了胃口,将手中的梅汁放下。

当年方羽小产,真相如何,并没有证据证明,她父亲危俞培远离着方羽,大抵并不是认为那事是方羽自导自演,而是因她母亲身死,他在逃避所有和她母亲相关的人和事。

所以,他主动向朝廷请命外出打仗,常年不归家,归家也只待一两个月就又急着出征,回京也不多见她,见了也是愧疚闪躲。

她父亲对她有愧,对别人未必没有。

危静颜只关着方羽,而没有对她做什么,是碍于危俞培的面,她还需要危俞培替她挡住一些麻烦。

危静颜权衡了一下,还是先不动方羽,将来有得是机会,“你去寻个大夫给她看病,记着,一定要避开其他人,不可把事情弄大。”

装病也好,真病也罢,大夫请来了,自有结果,不惊动危俞培就好。

甘棠知道小姐心善,就多说几句:“真给请大夫?我去看过了,她面色红润,精神好得很,这两日吵着闹着要找大夫来,那根本就不是个病人该有的样子。”

“不给她寻大夫来,日日吵着,护卫们和你也不安生,花点银子,堵了她的口,大家都好做。”

危静颜不想放任方羽吵闹,万一激发起她父亲对方羽的愧疚来,她不好收场。

她体谅下属,甘棠心有感慨,按她吩咐地去请大夫了。

手中的书,再次捧起,困意消散,危静颜沉浸于书中,这一看,就是一下午。

临近黄昏,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放下手中的书,准备休息一下,然她的休息并不安稳,甘棠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明显很是慌张。

“发生什么事了?”

危静颜心情不大好了,方羽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