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为我着想,那好,我自己回去。”
阮芷萱依依不舍地乘车离去。
桓筠祯回到车上,车帘放下,隔绝外界窥伺,他的温柔褪去,笑容尽收,眼中杀意浮现。
灭她口,以绝后患。
杀意渐浓,不消一刻,他又冷静了下来,不行,他试探过了,她根本记不清那时的事,她又是丞相府的小姐,杀人灭口反而容易招惹是非和怀疑。
此隐患,不能杀,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放任她和桓筠祁走到一块,真是相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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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渐浓,白昼长而困意生。
危静颜倚在竹塌上,人一犯困,翻开的书页,没能看进去几个字。
甘棠端着一碗梅汁进来,见她举着书的手缓缓垂下来了,放轻了脚步,小声道:“小姐睡一会,书我先拿走。”
有人说着话,危静颜清醒了,她重新拿起书,笑道:“不用,并不十分困。”
只是受节气影响,她并不嗜睡。
她接过甘棠端上来的梅汁,她慢慢地品尝着,梅汁酸甜可口,人也精神了不少。
“方羽怎么样了?”
她让护卫将人拘在偏院,是不想让人在她跟前晃悠,以免她控制不住情绪,处置了方羽,在国公府里掀起麻烦来。
甘棠已对危静颜效忠,她回道:“她不是个老实的,回去后,一直嚷嚷着身体不舒服,要找大夫来,可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又遮遮掩掩的,依我看,她多半是想引起大老爷的注意。”